姜志礼却没有接那本小册子,大笑道:“危言耸听之辞。看亦可,不看亦可。”
倒也不是姜志礼狂妄自大,而是之前说的几句话,他还能不勃然变色已是极限。
礼记云: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杀。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此四诛者,不以听。凡执禁以齐众,不赦过。
几句话的功夫,这群人已经把这四不赦的大罪全都犯了一遍。暂不说火枪大炮织布机算不算是奇技奇器,就是那个假时日以疑众,若不是外邦人就已经非杀不可了。
再者,这时候看,那只能说明自己色厉内荏,为了国之荣耀此时也不能看。就算真的好奇想看,也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悄悄看才是,这时候看了正是灭自己威风。
陈健见此状,也不再废话,将那本小册子收回来。下首的几个人看到陈健吃瘪,也都或是善意或是玩味地哄笑起来。
待尴尬过后,终于说起来稻米入泉州的事,以及事后的救灾、防疫等事。
这件事姜志礼很重视,就算是陈健等人上岸他也能做主,毕竟这算是救灾,不至于被人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