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周边便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
只是他毕竟年轻,没有经过历练,想的还是简单,不明白这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大明能不能拿得出这些钱,此时难免有些异想天开,以为自己习得筑堡放炮的法门,便可海晏河清天下安宁。
虽是异想天开,但终究壮怀激烈,不负青年热血之志。
他连举人都还未中,正是年轻挥斥方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很多事真正难的地方在哪。
事实上,年轻时如孙元化这样想的人并不少。
但当不再年轻、真正踏入宦图多年之后,或许最喜欢的诗词就要变成稼轩居士的却道天凉好个秋。
譬如此时,譬如此刻,某个二十年前也如此时的孙元化一样壮怀激烈的人,此时此刻正意兴阑珊,眉头紧锁。
京城,武英殿中书舍人赵士桢的书房中,门窗紧闭。
这位写过、改良过火绳枪、仿制过图菲克的“幸臣”,独坐书房。
桌上,一长一短两支番邦的火枪。
长枪为步卒所用,短枪为骑手所用,均以火石发火,装填速度极快,威力巨大,结构精巧。
这是不久前一个古怪的国家的前来都城的使节送给他的,据说在福建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