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一次笑起来,反问道:“你觉得我们是怕掉脑袋的人吗?怕掉脑袋的话,矿工请愿的时候我们就该害怕了,那时候都不怕,现在反而怕了?掀了死了然后等我们坟头长草的时候下一次掀桌的人才能更多,你们说是吧?”
工厂主这边不再说话,对面这些人能不能干出这样的事的推断,是他们前来商谈的基础。因为可能会做,所以会来谈。如果不可能做,那就不用谈。
沉默片刻后,墨党那边有人站起来道:“诸位,事已至此,有些话我就代替我们党派明说了。如今世界被帆船联系在一起,土地积累金钱的速度相对于作坊工厂越来越慢,闽城的位置决定了闽城是积累和发展最快的地方,远超北边那些家族靠着土地特权和垄断专卖权赚钱的速度。”
“如今你们这么赚钱,那些人眼红不眼红?就算不眼红,像你们说的就算全面倒退后土地即是最宝贵财富的年代,你们还能剩下什么?此消彼长之下,你们应该担心的是有一天有人把手伸向你们的东西。”
“如今闽城的事情再不解决,那些想要伸手的人就会有足够的借口。我们也清楚你们善于妥协,但是你们的根基决定了你们很难和那些人妥协,因为你们不是靠大土地的地租发展起来的,也不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