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什么区别?就像你们大荒城种的那些粮食一样,多的要发霉,可是参与不到世界之中,连钱都不是。想开点,参与不灭永恒的运动和循环,自己才能永恒。”
老人说完,提起笔,喝了一口凉茶压制瘙痒的想要咳嗽的喉咙,稳住手腕悬着腕在一张纸上挥毫而就,将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写在了那本《化合与分解新教材》的扉页之上。
人之将死,提笔做序。
一生所悟,必是极善。
陈健接过墨迹未干的纸张,心中伤感,心头隐隐就想要和老人谈谈这个世界,但最终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将千言万语化为老人最不在意的行礼再三。
明知道老人想要什么,明明自己可以给予,但却只能装作不懂的痛苦,化为一句垂首低语。
“先生,那我这就去了。”
“去吧。不算我死这样的你不得不来的事,要多久才能再来?”
先生若死,做弟子的必然是要来吊唁的,可老人却想要在这种必须来之前再看到陈健,因为那意味着那场论战可以结束了,也意味着他能在死前对这个世界了解更多。
“三年。三年之后,不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我是一定要再来都城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