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一直保持克制,骆秉章不把他彻底惹翻,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利用这件事狠整骆秉章。”
“那就让骆秉章把他彻底惹翻。”
赵烈文语出惊人,又飞快到书架上翻出了一叠文书,放到吴越面前说道:“慰亭,你看看,这是汉口开港半年来的进出口货物统计,从汉口出港销往外洋的货物中,茶叶占到近五成。还有,这是嘉鱼码头税关统计的湖南运来湖北的茶叶数量,占到了汉口出口茶叶数量的八成左右。”
“这什么意思 ?”吴越翻看着帐目疑惑问道。
“慰亭,你怎么还不明白?”赵烈文苦笑了,说道:“我们湖北也产茶叶,产量虽然不象湖南那么大,却也基本上用不着向外省购茶,湖南的茶叶运来汉口,基本上就是全部卖给了洋人。但是湖南茶叶在出省前,都要向骆秉章设立的税卡交纳茶叶价值一厘八分(百分之一点八)的厘金,这是多大的一块肥肉?官制台能不垂涎动心?”
吴越隐约明白赵烈文的意思 了,盘算了半晌才说道:“你的意思 是,让我拿在这笔厘金为诱饵,让官文逼迫骆秉章征收湖南茶厘,让他们俩为了这事彻底翻脸?”
“聪明莫过慰亭。”赵烈文鼓掌,低声说道:“骆秉章为了供给湘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