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深处更像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落寞和悔恨所代替。
“李兄,丁力,丁力是,是你的骨,骨肉……”一句看似简单甚至很简短的话,从张匡口中说出时却异常的吃力,就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在留下遗嘱那般,分外艰难,根本无法一口气说完。
“什么?…”思 绪在二十多年前回忆中的李迢根本沒有意识到张匡突然提出的丁氏与杨儒所说的丁力必须得救之间的关联,但此刻张匡的解释他却清晰的听入了耳中,身体刚被抽空力气的李迢再次弹射而起,整个人身子都俯在书桌上,伸出的一条手臂像是要抓住某根摆在面前的救命稻草那般,冲着书桌对面的张匡。
突然间,书房内沉默了,李迢也缓缓收回手臂站直了身子,只是逐渐的,李迢浑身的颓丧和疲惫开始缓缓消散,很短的时间内,整个人的气势迅速变化,骤然间散发出一股蓬勃之气,就连那双本是充满落寞的眼神 也开始愈发闪亮。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就连刚才沒有随同张匡一同进节度府的祥叔也已经办完了该安排的事情抵达了书房外,才突然听到房间内几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随着不大的话音传入耳中而愈发变的清晰,祥叔赶忙朝着杨弘文等人摆了摆手,将书房门外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