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虽说对辛意的行为总有些不解,却也是颇喜欢这个人,比如,他总是说一些一语道破天机似的话,他说这太平盛世,疯子才真真是多的!
秦匠与放荡的辛意不同,他总是淡淡的幽幽的,一派与世无争的高人模样,一言不发时有一种连光阴都为他静止下来的美,而他说的话也总是温柔静雅的,从不带一丝波澜,玉骨爱死他这一点,却也恨死他这一点,爱他的冷静恨他的冷漠。
有的时候,玉骨觉得他把什么看得过于清淡了,比如名头称呼,他不喜欢唤人某某先生,或者谁谁公子,大多是熟人便直呼名字,旁的人则连名带姓一起叫,自然,他也是这般要求旁人如此待他,甚至包括了玉骨。但,也正因如此古怪的性子,那些所谓的名流雅士才对他更是喜爱有佳,纷纷赞他才是真正的“清士”。
何谓“清士”?
玉骨大抵明白一点点的,许是说“超凡脱俗,自命清流”之类的意思。其实大多数名绅,都是“清”的。然,秦匠却不像那些所谓的附庸风雅的名人儿,若要去拜访他们时进门先要对诗,倘是说了他们不爱听的,或是对了他们认为不好的,那便无论拜访之心有多虔诚,也是断断见不着正主儿的,连那些下人也会对你加以白眼,仿佛你脸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