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座石塔落成在板升城外的一片高坡上。
塔身由一片片薄厚不均的白色石板堆垒而成。有种棱棱角角的粗糙感。近看像书本堆成的坟墓。远远看去。如同剥皮的馒头。
此处在黑水河西岸。
西方。是日落处。如同人生的终点。
在常理看來。这条黑水河也许有些奇特。常言道逝水常东。这条河却是由东向西流的。
它源于大青山。收五贝滩、水磨、枪盆等众河之水。养育了一方鞑靼儿女。在托克托北部汇入黄河。连入炎黄子孙的脉络。
这一來。桀骜不驯的它。终于也难逃“人生常恨水常东”了。【娴墨:你写武侠。何尝不是逆潮流而上。结果呢。到头來。无非终究也“人生常恨水常东”了。其实这才是人生常态。人生就是拿來失败的。老天给你一条命。最后取走你一条命。如是而已。】
沉闷的角号声中。十二名黄教僧侣头戴毡帽。身披黄袍。右手摇转经筒。左手托经幡。簇拥着手托骨灰坛的大喇嘛走向石塔。
“根本陀罗尼。唵娜罗娜罗。地哩地哩。度噜度噜。伊知缚知者隶者隶。波罗者隶。波罗者隶……”
大喇嘛念诵着经文。将骨灰坛放入塔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