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年的初夏,算是历年来最艰苦的一年。
冬天里分的那点儿粮食,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地里的庄稼才长起来还没抽穗,山上的野菜大部分都老了,很多人家都没有粮食吃。
公社的储备粮动用了一部分补苗,剩下的也不多。
这时没办法,只能连同巧莲夫妻弄来的那些粮食和豆饼地瓜面儿之类一起,各家分了些解围。
然而大营公社六七百户人家呢,不到一万来斤的粮食能够干什么?一家能分去十来斤的粮,就已经很好了。
这么点儿粮哪够吃到上秋新粮下来?没办法,就只能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
尽可能的掺着吃,留下粮食来,给家里的劳力多吃点儿。
实在没办法的人们,也只能进山去,扒一些榆树皮,回来烘干了放到磨上粉碎。
那榆树皮烘干了硬邦邦的,哪是那么容易粉碎?直颠的石磨咯噔咯噔响。
不知道费多少工夫,才算是推出榆树皮面儿来。
就这也是好东西,要掺了麸皮米糠或者野菜一起吃。
好在六月末,各家各户园子里种的早土豆差不多了,于是也不管那些了,赶紧刨出来。
大的晾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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