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他一眼,烛火中他的脸上阴影层叠,阿远,是如何孤身一人生活至今的?千年前,他尚年幼,又是如何从那晚月牙山的灭族之灾中逃脱出来的?
“阿远,你对地牢很熟悉?”我边走边问。
阿远金色的眼眸微垂,“嗯。”他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算是回答。
我立即后悔提出这个愚蠢的问题,对地牢很熟悉意味着什么?阿远的反应告诉我,对他来说,那绝对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是狮鹫族末代中最愚笨的一个,”就在我暗自懊恼之时,阿远却冷不丁打开了话匣,“甚至学不会飞。”
我抬起头望着他,沉重的、密不透风的墨色石门能挡住地牢里所有的声音,而这里似乎只有我们几个,小雪边查看着四周的动静,边听着我们的话。
“我的父王以我为耻,因为他只有我一个儿子,以后是要接替他的王位,统领狮鹫一族的。”阿远小声地、缓缓地叙述着,金眸四下冷冷扫视,“可我比不上同代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是资质最寻常的狮鹫,在我面前都自信满满。”
“所以我说你笨了!”小雪插嘴道,“你看,果然是有原因的!”
“小雪!”我瞪了她一眼,小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