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她语气中对自己的失望。
望着紧紧抿住嘴，握着拳的白文菱，顾佩玲低着头，带着愧疚，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她的离开，让整个办公室再度安静了下去，只有一阵哽咽啜泣声回荡开来。
白文菱全身无力，双眸空洞的看着窗外，心里划过一阵又一阵的悲痛。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经足够坚强，已然没有事情可以打败她。
但是，苏皓在自己离开曲水兰亭时留给自己的笑容，却是她心底难以消磨的痛。
她将头埋在双腿间，任由泪水滚烫的溢出眼缝，打湿自己的衣衫。
“嘎吱！”
办公室门再一次被打开，脚步声缓缓传了出来。
“我不是让你出去吗？！”白文菱咬牙切齿，哽咽嘶吼。
“呃……我好像才来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熟悉中夹杂着不知所措。
白文菱一愣，猛地偏过头。
只见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映入办公室，穿梭于微隙的气息，紫檀的香味，仿佛可以把办公室内的一切空虚盈满。
阳光下，是一道孤清而飘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