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刀一脉就是如此,他们不会拘泥于某一地,都是常年行走在民间各地,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最后要到哪里去,也许你想刻意的寻找却不一定能找得到,但他可能就在你身边的某个旮旯犄角里蹲着,然后面前摊着几把菜刀,拢着胳膊也不叫卖,只等人主动上前赊欠一把菜刀,待到预言成真或者家中有事的时候,赊刀人再前去收账。
王惊蛰这两年就一直游历于民间,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听到有人唱起成都,成都的时候他就入了一趟川,听闻有人唱到郑州的时候,又跑了一趟豫中,日子过的相当潇洒了,想去哪就去哪,长年累月居无定所的。
这一趟,王惊蛰来京城,除了是他想接丁武出狱外,他还有笔账要收,等京城的账完事之后他还得去一趟陇西,王惊蛰就说了,今年他基本上也不干啥了,把这两笔账收完就行了。
京城的账是当年他爷爷留下的,往前推的话得有四十几年的时间了。
看到这,想来也都看出来了,王家世代都是赊刀人,到了他这一辈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
大兴天河监狱在京城的最南面,差一点都要出了京城地界了,王惊蛰看完丁武之后就得往市区走了,这一带比较偏,他走了两公里后才上了一辆公交车,辗转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