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在苜蓿花江出海口的北海滩沿岸,前前后后总共用了11年的时间,佝偻着发育不良的身体。
在海把头老妖豢养的一群狗腿子,挥舞着用成年荆棘鳞鱼皮鞣制,带着角质倒刺的皮鞭。
反复抽打咒骂鞭策下。
日复一日的辛劳的抓鱼,摸虾,逮螃蟹,拾牡蛎,捡海菜,——
断断续续才大约搞明白了一些非常无聊,又无趣,而且对于他此时的恶劣现实处境的改善企盼,似乎也没有任何帮助的事情。
宇宙应该还是那个宇宙。
星空也应该还是那片星海。
——
在赵大海得到了这个让他焦心悲喜的答案以后,曾经无数个夜晚,他无数次的痴痴仰望着眼前头顶这片陌生至极的星空。
锥心刺骨的猜测着。
不知道此时在那片遥远银盘猎户座旋臂之中的某一个角落,那一片小小星域之中的一个蔚蓝色小球儿。
现在应该处于西元多少年?
是太阳已经燃烧殆尽。
红巨星膨胀吞噬地球,最后塌陷成为一颗白矮星。
人类毁灭。
或者走出了太阳系。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