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也愣住了，看着那飞出去的脑袋上裹着的麻布散开，里面是一块块如泥土船腐朽干枯的皮肉和骨头，掉落到了小船外面的河流中。
失去了脑袋的船夫，身体里依旧发出了沙哑的怪笑：“你们是生者……闯过痛苦之河……只有死者……才能渡……河……”
被方野重新扯回小船上的黑帝，双爪齐出，将这无头的船夫扑倒下去，两张嘴巴齐下，疯狂一顿撕扯，这船夫身体上裹着的麻布被扯开，身体和刚刚的脑袋一样，早已腐朽风化，如泥土一般纷纷碎裂散开。
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血肉，甚至连白骨骷髅都不如，这像是经历了千年万年的风化，才有可能形成这样的腐朽不堪的泥质。
船夫的沙哑笑声消散了，小船在这风浪中剧烈摇晃着。
黑帝的嘴巴里发出呼呼喘息声响。
四面八方，若有若无传来哭泣的声音，还夹杂着大量痛苦的咆哮。
方野一言不发，提起了船上那黑色的桨，入手发觉这浆很沉，竟真是钢铁所铸。
现在先不管这船夫到底是谁，最重要的是将船划到岸边，离开这越来越诡异的地方。
方野将浆在水里不断划动，可惜他第一次划船，虽然不断用力，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