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万福。”龚刘氏给迎面走来的萧氏婆婆行礼。
“龚刘氏,都一家人了,不必客气。”萧氏牵着龚刘氏的手,“你的手怎么了,好冰凉啊?”
“伯母,我气血亏,累的。”龚刘氏苦笑着应道,“两个孩子和婆婆需要照料,实在没有办法。”
“都跟你说了,有什么困难跟我家老头子说一声就得了,何必苦了自己和孩子?”萧氏埋怨道。
“伯母,我们家欠祝家的太多了,多不好意思。您看老学不成器,又得麻烦您们了。”龚刘氏忸怩不安。
“没事,没事。自古结亲就是结义,为的是困难之时图个照应嘛,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萧氏婆婆笑道。
“老给您们添麻烦多不好……”不知不觉龚刘氏已经到了厅屋里,“世伯好。”
“好好好,龚刘氏,快上座,稀客稀客。”老爷子摆开了银月从厨房拿来的碗筷。
银月一看嫂子蜡黄脸色,眼睛深陷,颧骨高突,衣着朴素,立马就明白了这些年来尤其是近半年来的生活重压,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都掉落下来了:“嫂子,你受苦了。”
“兰屏妹妹,你哭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