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对付这样的视线,只好向每一道看过来的眼神回以淡淡的微笑。
待他浑浑噩噩处理完一切,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恍然回想医生问了些什么、嘱咐了什么、又开了什么药,竟几乎一无所知。唯独手里沉甸甸的十副药包,带着一点微弱的令人安心的草香气。
他果然……不喜欢医院。
林沛然对自己的病并没有抱太多乐观的期望,这种事情无须医生来告诉他,他不求脑子里这个东西被消灭干净,只要它不再长大,可能就已经算最好的情况。
值得高兴的是,这十副药至少可以吃一个月,他不必如此勤快地来他不喜欢的地方了。
对他而言,郑文轩才是他最好的止痛药。
郑文轩来B市那天,林沛然早早赶到了火车站。他漫无目的在出站口张望着,只盼着哪个抬头的瞬间,视野里能突然撞进一个高大帅气、如记忆中那般爽朗笑着的身影。
然后,他就看到郑文轩拖着笨笨的行李箱,还没下电梯,身上穿着和B市的温度完全不搭的长袖外套,捋着袖子一头汗向他挥手。
林沛然笑着迎了过去,同他抱在一起。
相拥的那一刻,鼻尖里全是他衣服上柔顺剂的芳香;郑文轩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