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指。
手掌勉强展开来,竟然明显小了一圈,虽然依旧骨节分明,但手掌又薄,手指又细,偏偏指节处新鲜的淤青和血痂层叠,远远不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见鬼的是,这双手看着竟然还有点眼熟。
这里是一个校内杂物间,放着一些陈旧不用的体育器材,生锈的杠铃杆、潮湿发霉的军绿色垫子,暴露出海绵的鞍马,林林总总一堆破烂。
他刚才就躺在其中一堆垫子上,看样子还挺干净,不由隐约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好像经常来这,四周一切场景,像是从他的记忆深处翻出来的一般,分外真实。
极度紧张时,赵奇秋呼吸反而又慢又深,目光不由再次投向窗外——
烈日炎炎,偌大的操场就在不远处,此时密密麻麻站满了方队,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下,主席台上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裤腰提在啤酒肚上方的男人正一手捏着发言稿,一手甩着话筒线,冲旁边等待的男老师表示结束批.斗,后者赶忙上前接过滋啦作响的话筒,道:“准备做操,散开!”
台下的队伍便懒洋洋挪动起来,片刻后,随着早已经陌生的课间操音乐,学生们参差不齐的抬起手臂。
赵奇秋如同被这幅奇异的场景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