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没了苏羽儿,气氛瞬间就变了。似春天突然过度到冬天,诡异的让人胆战心惊。
偏生这坐着的两人都一种泰山压顶我不惧的气势,把包厢里的暖气生生给挤成了冰。
终于,一个人开口了。
“她怕你。”萨耶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并没停。
刚刚的一壶茶已然喝光,这是第二次煮。
皇甫夙寒的手落在杯沿,缓慢滑动,神 色未变分毫。
萨耶似乎从来都需要别人回答。
他很有一种能把天聊死,又能把天聊活的本事。
当然,这聊天里,他是主角,唯一的主角,也是唯一的客人。
“你在把她推远。”说话间,水烧开,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皇甫夙寒刚才微勾的嘴角在苏羽儿离开后垂下,脸上也不再有柔色,始终淡淡的,一直保持在现在。
指腹在杯身抚了下,好似那是苏羽儿细嫩的脸庞,让他抚了后都舍不得抽回手指。
然后,抬眼,墨眸淡的没有颜色,看着萨耶,“所以?”
萨耶头始终看着他手上的茶具,似乎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你不珍惜,自然有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