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露了风声,还是咱们这屋里有贼?”
见王熙凤盯着自己,平儿急忙摆手。
“二奶奶,我可是跟你一条心的,这事儿咱俩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不是我说的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放印子钱的缺德事儿,便是府里人不知道,外面人还能不知道?就不能从外面传了进来?
“唉,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跟人说。见了旺儿,你再跟他说一下,叫他嘴紧一点儿,若是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此时的王熙凤,是又后悔,又害怕,又憋屈。
这个混账贾瑞,明明都死了,为什么就活了过来啊?
活过来也就罢了,如今为什么偏偏叫他这个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又叫他大把大把的捞银子啊。
我放点儿印子钱,不是怕老祖宗和太太知道,就是怕爷们知道,整天提心吊胆的。
凭什么他弄那个什么文昌星君句读法,几个圈圈点点,横横竖竖的,就轻松捞银子?
不公道,实在太不公道啊。
“那贾代儒怎么就不把他给打死呢。”
王熙凤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