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的扫帚都快扫到贺媒婆的裙子上了,她气得用红帕子掸了掸裙摆,慌忙走了出去。她说了二十几年的媒,还没受过这种气。
一出院门,贺媒婆本能地想敞开嗓门骂娘,念头一转,黑脸立即喜笑颜开,大红帕子甩得老高,在风中飞舞。
夏氏关上院门,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夏离,说道,“媒婆的嘴,猴子的腿,快着呢。何苦去得罪她?”
夏离嘟嘴道,“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找婆家,得罪也就得罪了。”
院外的一个男声飘了进来,“贺婶子,是谁托你去夏氏家说媒的?怎么样,说成了吗?”
贺媒婆笑道,“是李大让。”
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李大让好吃懒做不说,还坏心肠地把离丫头推进河里差点淹死。肯定成不了,夏家那几个儿子也不会答应。”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可不一定,听说李大让的三舅当上了县衙的捕快,还说以后会把李大让弄进去做事哩。夏家的几个小子再横,如今也不敢惹李大让了……贺嫂子,夏氏答应了吗?”
贺媒婆的大嗓门,“呵呵,天大的大好事,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拒……”
贺媒婆的话声和笑声越来越远,另几个议论声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