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雁回时,心中早就没一年前那么单纯了。
她有些难以直面自己对东子哥这种无形的背叛,尽管东子哥已经死了。
哪怕外人都觉得,寡妇再嫁没什么,她已经很对的起沈家了。
可是花蝉衣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那个已故的少年,是她昔日里灰暗人生中的全部光亮,是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守护一辈子的。
顾承厌回府后,有些烦躁的一脚踹开了书房门,没想到阿嬷居然在里面,瞬间没了火气,有些尴尬道:“阿,阿嬷,您怎么在这儿?”
老嬷看了他一眼:“将军这么晚是去哪了?许久不曾见您发这么大火气了,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哦,我找你是近日那些姑娘们往府中送礼的事儿,多数我都放到库房去了,就是这赵府小姐,送来的药我看着不错,还有祛疤的,你从战场上这么久,身上肯定留了不少伤,用用试试看吧。”
顾承厌也未拒绝,上前伸手接过道:“赵府有心了,回头让人去道声谢。”
“唉。”阿嬷见顾承厌总算收下了一个,忍不住笑道:“您此次归来,总算收下样礼物了,赵家小姐怕是要高兴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