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脸道:“穷家富路话是正理,可是山路崎岖,我们怎么带的下去?”
深秋的狗尾巴草格外地绿,张博达信手把这根纤细的狗尾巴草插进门口的白玉瓶里笑道:“他既然这么给你安排,便自不用你担心。也是能让你走的更远,皇后久在深宫,还不知道这天下间多的是为几吊钱便杀人全家的吧?也不知道那穷人家为了口吃食也敢颤颤巍巍地拿起斧头砍人吧?”
他一向是书生模样,温和文秀,就是雪舞和他熟悉了也说他没有一般公子哥瞧不起人的毛病。
却不料他说起世间种种人心险恶处,还是眉目温和嘴角轻笑着仿若吟咏着圣贤文章,不免叫人心间发寒。
阿娇默然不语,他便收起笑来,“拿着吧都,好歹也能在外面不至于为了饥寒困苦而奔波。”说完便转身出去。
穷家富路,求人不如求己。
阿娇玉手一挥,“行,全都收拾起来。”
满满一大屋子东西分门别类地收拾好,其中像玉器陶瓷之类尤其得注意着重重层层用棉花布条捆起来就更废功夫了。
直忙到下午时分三个人才对着数十口紫檀木箱子松了口气,下了听雨阁中往主院去准备晚饭。
后院湖中残荷点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