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正在外间叫宫人服侍着梳洗,余光瞟见阿娇的身影。便接过帕子,自己抹了一把直起身来唤道:“怎么不再睡会?”
阿娇望向那熟悉英俊的眉眼,心中不自觉便和这世的刘彻重叠在一起难以分辨,眼中水光满满几乎哭出来。
她轻轻摇头,转身进殿去。
这该是陈后为李夫人正当盛宠时吧,阿娇心中涌动出心酸。
她爱刘彻,可是也断然做不到为了他低到尘埃里变成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都说爱人先是悦己,可是当这份爱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却还要咬牙继续,需要多少勇气呢?
阿娇不知道,但是现在基于她对陈后天生的好感,叫她由里到外都觉得恶心极了。
刘彻前后脚跟了进来,大步上前搂住她,见她脸色不愉。柔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阿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来不及回他,挣脱开跑到痰盂前吐出来了。
一早上的能吐出什么来,不过是一些苦水,却还是想吐。刘彻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又递过一杯温水,阿娇接过漱口后才觉得好受些。
刘彻把她扶上榻,又为她脱去鞋歪罩衣。给她掖好被,眉目间温柔深情的叫人几乎想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