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他把拥过阿娇,轻声呢喃道:“欠你的,我会用辈子还的。”
阿娇俯在他肩头点头,“我明白你的难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刘彻苦笑着说:“从前我是笃信做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想到我有天也会变成个不停许诺的人。”
他的话轻轻萦绕在阿娇耳边,充满了自嘲的心酸。
阿娇从他怀里起身,定定地望向他,眸子中恍如坠着这世间最璀璨夺目的宝石。她认真地开口道:“你是皇帝,金口玉言。既然承诺了我,必定就会做到,是不是?”
她的话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她是真的相信他不会食言。
刘彻只觉得满心无能为力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他抱紧阿娇声音洪亮地说道:“对,你说的对,皇帝从不食言也不能食言。”
他勒的阿娇几乎喘不过来气,但她也不叫疼任凭他抱着。静静地感受着他说话是胸腔的震动,而后笑着应诺。
两人搂在块,谁也没有再说话。
寂静的夜里,车轱辘滚滚驶过宫道的声音格外有韵律感。
待到了清凉殿时,已是亥时了。
夜风穿过重重宫幔,吹得长长溜的青铜油灯火苗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