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只觉得模糊一片,少女的脸好似蒙在一层薄雾后怎么都看不分明。
她脚下一踟蹰,海棠立即便问道:“皇后哪不舒服吗?要请太医令过来看看吗?”
阿娇摇头,“睡迷了,还有些犯困。”她施施然走到窗边,玉兰忙取过厚厚的貂毛坐席铺上。阿娇倚窗坐下,怡然自得地拿起身前黄花梨书案上的一卷《山海经》翻起来,“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着,陛下回来了再传膳。”
三人应是,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对着洗完瓜果进来的紫荆和木笔作噤声状,两人会意捧着托盘随着一起往外殿去。
殿内只剩下阿娇一人,彻底静谧下去,临近黄昏时分点起的宫灯中烛火哔哔剥剥炸开的声音格外响亮。
阿娇余光扫着殿门合上,方才慢慢放下手上的帛书,毫无顾忌地出神想起事来。
她曾在黄泉路上摘下一朵彼岸花戴于头上,后来许负告诉她彼岸花曾有誓言说,但凡能带它出冥界之人,还他一世记忆。但她这样要经百世的,记忆会残缺遗漏。
是以,哪怕从小到大彼岸花都在用梦境提醒她,但她始终想不起最关键的一点——她是谁。
等她终于记起所有事,仍有两个梦境叫她迷茫不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