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奏书。
他指着帛书对阿娇笑言,“魏其侯这样的人都学会了说假话,还老病不堪?请以静养天年?前阵子卫青的那个外甥进宫还说和魏其侯一同去狩猎,魏其侯英雄了得,斩获颇多。如今这就老病不堪了?”
正当初冬之时,阳光清冷却耀眼灿烂,撒照在庭中四季长青的参天古木上恍惚如盛夏时节。
几缕风悠悠然然地从大敞四开的宫窗飘进来,悬着的风铃便清脆地响动起来。
白雾般的细纱轻飘飘地被吹拂起来,同着冉冉上升的青烟水雾宛如细腰楚女在起舞。
刘彻的笑言如一颗石子打破了这一片安谧,他话语间似乎很为时隔多年窦婴又一次的尥蹶子而不快。
埋案间画图的阿娇却笑了笑,也没有理他。
任凭他打量的视线直往她身上钻,还是小心仔细地画完最后一笔才仰头轻笑道:“阿娇以为公孙弘谦逊有让,可为相。陛下以为如何?”
刘彻心下微惊,他没想到娇娇竟然说出了他属意的继任丞相人选。还想着怎么跟娇娇解释叫魏其侯退下去是为了他好,当下倒先把种种好奇探究按下,笑道:“皇后这是也同意魏其侯告老了?”
阿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盈盈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