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两家人,两匹马,重新成为蓝天白云下的一个移动的黑点。
伊芙雅的歌声轻轻地飘荡在草原上,宛如天籁。
“谁把羊群,赶到天上。
谁给蓝天,撒满星光。
谁给琴声,插上翅膀。
谁的马匹,路过我的毡房。
…………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
一碧千里跑马无疆
…………”
张骞听得很认真,他知道这是伊芙雅最后一次能这么畅快地唱匈奴歌。
听到后来,他的眼眶早就红透了。
伊芙雅用匈奴话反反复复地把这首她最爱的歌吟唱了好几遍,才终于停下来。
她抱着儿子,抓着丈夫的衣襟轻声说:“给我取个汉家名字吧,我喜欢你们嘴里说的那种垂柳,我就姓柳吧。”
张骞没有回头,只在马背上点了点头,良久才暗哑着嗓子答妻子道:“亦然,柳亦然吧。好不好?”
伊芙雅笑着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双眼中的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跟着丈夫认认真真学了一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