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冷到了极点,纵然殿里暖融融地,但阿娇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拢紧了身上的貂绒毯子。
雪落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起身时,千山万岭俱笼罩在厚雪下。
白茫茫的,像极了一副绝佳的水墨画。
玉阶上积满了松软厚实的雪,元暶咯咯笑着上去踩了一个来回,冻的小脸都白了才回来。
庭前栽着的一丛碧竹,雪着的格外厚。
暠儿用过早膳后,就临窗画竹。
刘彻立在他身边,时不时指点些技法。
阿娇抱着元暶也在旁边看着,四下里静谧的叫人满是惬意。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快便到了殿外。
“陛下,边关军报。”
刘彻唰地抬起脸,抬脚出去。
没一会,刘彻就哈哈大笑着进来。
阿娇奇道:“陛下什么事这么高兴?”
刘彻笑着把手中的帛书递给阿娇,“看看——”
阿娇把元暶放在软榻上,缓缓展开手中的帛书。
“正月初三,匈奴军臣单于死。
其弟左谷王伊稚斜同军臣子于单各立为王,匈奴内乱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