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那摊位便立即挤满了人群。
“义阳城向北八百里无险可守,背后是秦岭余脉,跟金人打起仗来,这里就会立刻变成战场。如今的义阳城看似破烂不堪,其实精锐和生力军都在背后的三关,即便金人南下,大宋军民只要退入群山,扼守三关,金人便无可奈何。杨将军荒废义阳的举动看似荒唐,其实活命无数,称之为万家生佛也不为过。”
岑青正在左顾右盼地叹息,忽然有人在旁边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清朗。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近身,岑青吓了一跳,转身看去,见是一位面容看上去五十来岁,然而须眉皆白的和尚。和尚身上是一件洗的发白的百衲衣,脚下是一双麻线和碎布结成的僧鞋,左手托着一口漆面斑驳的钵盂,右掌竖立胸前冲着他微笑。
对方表情和善,岑青也不好显得失礼,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师解惑。”
“阿弥陀佛,贫僧也只是恰巧路过,见施主眉头紧锁,口中叹息,似有悲天悯人的心肠,因此多说了几句,还盼施主不要怪贫僧多嘴。”那和尚颌首微笑。
“您过奖了。”岑青笑得有些惭愧,他哪里是在悲天悯人,他只是在叹息这样军纪不整的军队如何对抗金军而已,没想到却被和尚会错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