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心头都有些沉重,这种知道危险还必须要去闯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白无忧此刻的确是在爬山,寒风嘶啸,冰山寂寥,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法力,反正不停在透支,透支到尽头,又总有一股力量涌出。
他现在才清晰的体会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可怕,多么强悍,而这个身体却又让他觉得耻辱和可笑。
食铁兽,蚩尤坐骑?他自嘲一笑,继续朝前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就是极端的疲倦淹没了冷静的思考,整个人的灵魂变得空空荡荡,只有这样,他才会获得一丝丝轻松。
抬头望向雪山,那巍巍昆仑,像是不可跨越的天堑,这似乎是某种象征,白无忧大笑着,奋力朝上而去。
每一步走出,身体都痛得像是要撕裂,都像是用尽了力量,寒风似乎要将身体冻僵,这里的一切都在置他于死地。
他反而没死,体内像是有无边无际的法力,在血肉之中滚荡,在经脉之中流淌,干涸之后又重新焕发生机。
他兽神附体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有恢复过原貌,照理说法力早该枯竭,但此刻却依旧如瀚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