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海风吹不到,海水拍不进,朝廷管不了,蒲家就是天。
所以,即使那袭青衫出现,也没有几个人认为他就能翻得了天。
这少年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身上也没个几两虬结扎实的肌肉,估计连江湖武夫的几拳都挨不下来,多半只是个热血上头的愣头青罢了。
至于修行者,那是谁也不会去想的,要真那么容易就有修行者来,这个扶胥镇上还会是他蒲家独大这么多年?
这穷乡僻壤最边陲的小镇,据说多少多少年以前曾经繁华过,自打那传说中的南海神 庙没了踪影,就慢慢破败了,以前忙碌的港口,现在也衰退了,大船都去了百里之外的黄水港停靠,只有些小船还会偶尔在这儿靠靠岸,时间都没个准,苦力的日子也越来越难干。
这个镇上最出名的苦力,就是刚刚站出来的张得安了,可惜他也马上要死了。
堂中的食客们除了脸上有些兔死狐悲的哀伤与愤慨,并不慌张,也没人溜走,因为谁都知道只要你没惹到蒲公子,或者他没看上你点啥,蒲公子不会大开杀戒的。
你看,蒲公子现在不都还在笑嘛。
蒲显的确在笑,他收回手,直起腰,看着二楼的少年,“果然有埋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