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掌门的眼神 中,不由带上了些狐疑。
蓝衫老者微笑地看着劲装男子,“玄策,你懂得思 考,是好事,不过军国大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有层次,有主次。”
他环顾一圈,“就拿这事来说,北渊的威胁固然不小,但若是国境之内都不得安生,还何谈对敌?就如我们的拳头,如若掌心有刺,那拳头还能握得紧吗?对敌之时还能打得出去吗?”
迟玄策点点头,“掌门说得是。”
蓝衫老者点点头,神 色舒缓。
“可是六族分明已不是癣疥之疾,树大根深,甚至势力还超过了朝廷。从过往的来看,不论陛下还是国师都是以安抚为主,渗透为辅,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六族撕破脸皮?”
一个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蓝衫老者的神 情一滞,转头看着出声之人,又是这个不长眼的迟玄策。
他声音一寒,“那我想请教一下迟先生,那这场凌荀和秦明月的赌战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迟先生”这三个字咬得尤其重。
迟玄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冒犯了,连忙低头抱拳,“玄策鲁莽,掌门勿怪。”
“我哪儿当得起迟先生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