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啊。”“哈哈哈哈,大家盯好了!”
杨大汉儿跑过去把张汉文挑的粪桶底儿朝天放地上,原来那桶底向桶口提高三四寸。指着质问:“张汉文,这是啥意思?还是会计哩,真不要脸。”
张汉文在事实面前哑口无言,本想大发雷霆,却见杨武登不动声色,一脸严肃,只好竭力敷衍搪塞。有人打趣说:“张会计干有种事儿可不来虚的。”“啥事儿呀?”“让婆娘象老母猪下仔儿,两年出三窝。”
众人哄笑。杨安邦解围说:“给老子大哥别说二哥,谁都差不多。”
晚上,张汉文仍然耿耿于怀,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刚刚打个盹儿,却做起恶梦:
太阳穿起银光寒衣,月亮披上火样袈裟。天撼地动,红色汪洋。他不甘寂寞,步步紧跟。摇身一变,仿佛成为万物主宰。嫡庶随从,前呼后拥。旌旗所指,万马奔腾。
一声长笑,踲无踪迹。食人巨鹰,扑腾飞来。头顶俯冲而下,叼起他直击长空。几抖抖,几摔摔,他的躯体空中分解。巨鹰叼走双腿,残余坠落地上,从此,他如虫爬,象狗行。
一阵出工哨子,他被惊醒,慌忙起床,挑起粪桶出工。可是,不久后,很多人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