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感动说:“大鸿,你是头一个敢来看我的人。”“丝了丝,麻了麻,哪跟哪呀。”“我可不是好人,桂花父亲又是还在台湾的旧军官,你真不怕受牵连?”“要是怕就不来了。再说监狱既然允许我探视,就证明合法合理。”“你我两家曾经是冤家对头,你现在不落井下石,我就感恩戴德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死死抱着一本老黄历,可以翻出新年辰吗?”
张大林点头赞许:“大鸿,快说说我家里的情况。”“桂花和你母亲弟妹都好,只是你爸……”“他怎么啦?”“他没福气走了。”“天啦,他怎么在这种时候撒手不管啊?”张大林抱头痛哭,大鸿说:“这些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轻松,你又是这种特殊情况,家里全靠桂花一个女人撑着,可想她有多艰难。无论如何,你今后不能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啊。虽说国法无情,但有时也谅解悔恨的眼泪。你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我们还年轻……”
张大林含泪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