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窖里,剩下二十来头半节子猪和母猪,只须一人管理。于是队里抽走三名战士,大鸿成为光杆儿司令。他在饲料房边粉碎草料边想:“肖雪峰总沉着脸,周志彬阴阳怪气,连江岭也不如从前,若大的部队仿佛没有容身之处。”他越想越郁闷,为**哼起红忠爸最爱唱的山歌:“门前的大路啊好比长江水,水流东海永难回……”肖雪峰逛来驻足听听,悄声骂道:“书呆子!”
饲料房的门哐当一声推开,一股寒气猛然袭进来。大鸿一个寒禁抬起头:“报告队长,生产班正在操练。”“杨大鸿,这冰天雪地里没有喜鹊叫哇?”“队长视察生产班,还不算大喜事儿?”“杨大鸿,你这张嘴就象你手里的笔杆子。不过我还真想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儿,我表弟张明常招回蜀江工作了。”“是吗,他总算熬出头啦。可最高兴的是队长和周志彬吧。”“杨大鸿,什么意思?”“周代司务长的‘代’字儿,你不是可以给去掉了吗,皆大欢喜的结局嘛。”
肖雪峰很尴尬的笑笑转了话题说:“其实,杨大鸿,你若能实际一点就好了。比如你现在一有空还钻进那洋文里去干吗?战场上的敌人,不可能听你说几句叽哩哇啦洋腔洋调,全都丢盔弃甲吧?”“谢谢队长的忠告。唉,只是江山易改秉性难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