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做这些乡下的简单粗糙活儿,真是大材小用,就算巧夺天工也难有识货人。主人家的亲戚在城里当大官儿,能不识货?随便哼一声,我们的摊子便铺开了,师傅你就只愁没口袋装钱啦。”
赵木匠听乐了,笑道:“中奎,你这张嘴儿呀。主人家或许随口说说而已,我们真愿去未必能成。”“师傅,你只要点头就行,别的甭操心,我自有办法。”“啥办法?”“主人家来去花销我们全出,而且他做家具的工钱减半。”“不行、不行。他占大便宜了。”“师傅,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他帮我们揽下那活儿,就算让我师徒为他白干十多天,我们也赚大啦。”“什么,让我俩的血汗钱这样打水飘儿?”“师傅,要不这样,所有花销你从我工资中扣。”“中奎,你是将师傅的军吧。”“师傅,千万别误会。徒弟跟你一年多了,你多少了解一些我的德性。何况师傅对我的好,我再不识好歹也不能不敬师傅。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儿,简直是老天爷赐给我师徒的大好机会。师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赵木匠放下活儿卷着旱烟沉思:“我这徒弟脑子活,喝的墨水儿多,办事有主见,这些我都一直看在眼里。他对这事看得如此重,肯定有道理。”赵木匠点燃旱烟抽几口说:“中奎,你知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