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汽车仿佛受感染,飞驰在直直的柏油马路上越来越精神,突然一下扎进戈壁上的“U”形槽,张平摸摸碰疼的头,又哼起歌踩下油门儿。
“秀兰,秀兰……”
门打开,张平进屋一抱搂住她说:“好想你!”“平,我也想你。”一阵热吻,“平,一会小王要来。”她羞怯地理着他的毛衣领又说:“合身吗?”“象肉皮儿一样,好贴身啊!”“没正经的。跑一天车累了吧,先去洗洗,七点钟老地方见。”
张平提前去约会地方,想:“一会秀兰来了,说啥?学外国小说电影里的台词儿,秀兰,我太爱你了,简直爱得发疯!没意思……自己最讨女人喜欢,却又总被女人抛弃。初中爱上好几个,不知为啥一个个都跟别人走了;高中似乎刘碧琼、华梅、李薇薇……对自己都曾有过那意思,一晃全都烟消云散;当兵前去糖厂打临工,与车间主任的姑娘要算爱得够真够痴吧,转眼儿却不知花落谁家;接着与赵水芬山盟海誓,没想到她竟然不辞而别,去西藏做了官儿太太;最失意时与郭秀兰相遇……唉,男人长得帅气,难道也是个错?”
落日歇脚在北天山西头为天空浓墨重彩,月亮搁在东头默然地徘徊探望;奎屯河边的垂柳摇曳婆娑,水面暮气飘然朦胧。张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