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的两间保管室拿给他住。后来,他得场大病丧失劳动能力,村里按人头分摊给他五谷杂粮和作物秸秆,时间长了,有的乡邻死拖赖账,甚至有人骂他命贱阳寿长。
去年冬天,风雪交加的一个夜晚,丙山大叔饥寒交迫,受强烈的生欲望驱赶,拄着竹拐棍儿,摔着跟斗去亲侄子狗儿家敲门。狗儿媳妇开门见是他,一通大骂,呯的把门关上。
丙山大叔回去,冻得象冰棍儿。强撑着身子烧水喝,可柴禾已用尽,只好拖出垫铺的稻草烧火。
他老泪纵横,横下心一头向墙头撞去……
可真是贱骨头命大,虽然血肉模糊,仍旧残存一息。第二天,熊幺娘余五嫂她们发现,他又奇迹般的被救活了。
今年开春后,丙山大叔的病情越发严重,完全倒床了。
大鸿同母亲闲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丙山大叔住的保管室,突然收住脚步说;“妈,你闻,一股好难闻的气味儿!”“嗯……是象有什么东西腐烂了。”熊幺娘抬头,看到丙山大叔的住的屋子,大门紧闭,爬满绿头大苍蝇,说:“大鸿,恐怕出事了,你快去敲门看看。”
大鸿前去,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儿直扑上来。他捂住鼻子敲门:“丙山大叔,丙山大叔……”屋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