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我一个黄土埋了大半节身子的糟老头儿,还有啥好梦可做的?呃,这位是?”“谢老板,不好意思,忘了给您介绍。她是我爱人徐医生。”“啊,贵客贵客呀,快去办公室喝茶。”华梅说:“你太客气了,谢老板。我找大鸿说点事,马上就走。”“也好。”谢老板笑笑又接着说:“杨师傅,你们把那辆北京吉普也赶着弄了?”“谢老板,实在太累了,是不是……”“人家打好几次电话来催啦。”“那好吧……李德,你带红忠大恒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谢老板摇着蒲叶扇,踱着方步,点着大肚子走去,华梅望望他的背影悄声说:“唉,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大鸿,如果你今后发了,会怎样呢?”“就算不是另类,起码也是一只白乌鸦。”
修理场大门前的树荫下,华梅说:“每天晚上儿子总念着你。”“是儿子他妈吧?”“别自作多情,要是谁稀罕你,我白送倒拿钱。”“唉,真没有想到啊,我杨某人,曾经人见人爱,崇拜者如云,可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悲哀呀!”“别装啦,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今晚回家吧,我和儿子等你。”“遵命。”
公交车开来,华梅回头看着大鸿,羞涩笑笑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