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得了御膳酒厂的供奉,王富贵心情出奇的好,兴致极高,就连哼唱的小曲儿都多了几分滋味:“不必提那龙呀凤,也不必论那姻呀缘,只留着你那容的貌,钻进了哥哥的小心田,甜呀着甜呀甜……”
御膳房的酒窖,自然是极大,这个时辰又只有王富贵一人,声音的回响效果极佳。
呲。
呲。
“咦?”
“谁?”
“谁在那儿。”
“给我出来,这里是御膳房,大半夜偷鸡摸狗,小心你的脑袋。”
王富贵隐隐约约听到酒窖深处有些古里古怪的动静,不敢确认是啥,下意识的先吼了一通,其实,多半是给自己壮壮胆子。
没有任何回音。
依然是呲呲的动静。
耐着性子又听了两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跟地面摩擦的声响。
王富贵的心跳突然就有些加速,冷汗刷刷的从手心里往外冒,毕竟是子时,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乌漆墨黑的,还真有些渗人。
若是真出个啥子事儿,哭晕了都不会有人听到。
大概是怕了,王富贵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哆哆嗦嗦地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