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再去找轮值的人。
但回到房间的纪大夫并没有睡意,他吃了东西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隔壁的门。
范御医开了门让他进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叹息,“已经哭了小半个时辰了。”
指的是正房传来的哭声,从他洗澡开始,他吃完东西还在哭。
纪大夫问:“益州王府的人没来接你?”
范御医浅笑着摇头,很习以为常,“我们这些人,用得着的时候是圣手,用不着的时候就是没名没姓的普通人了。”
他笑道:“现在季小公子生死未卜,益州王府自然是能避就避。”
纪大夫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想得开。”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军医出身,因为运气好才得以进入太医院,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范御医道:“我今年五十四了,等再过两年,家里孩子闯出来了,我就可以告病离职了。”
范御医顿了顿后笑道:“我看你们济世堂不错,到时候我也去你们那儿做个坐堂大夫赚些外快?”
纪大夫笑道:“求之不得,有你这个御医在,我们济世堂的生意必定更好。”
范御医笑着摇手,“可别埋汰我了,你们济世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