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玮往后退了两步,像交不上作业的学生一样不敢看柏澍的眼睛。
“这个不难,做多了熟练了就好了。”
柏澍放缓了手下的动作,把刚刚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
“以前带学生,我对他们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但他们根本看不起我。”
柏澍垂着眼,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胶鞋上,说得话里透着浓浓的无奈:“那些孩子就是见人下菜碟,他们对那种看上去冷漠的,高高在上的老师,说不上喜欢吧,最起码也是尊重。”
“后来我也变了,以为变成那样会省去很多麻烦,但是学生依旧会拍着肩膀跟我说:‘小柏啊,你装什么?你这样更讨人厌了!’”
叶玮站在旁边,一边听着他讲自己的故事,一边看着他做胶鞋。柏澍就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可之前看新闻,不是说你很受学生爱戴吗?”
为了显得不那么尴尬,叶玮只能找准空当把话题接下去。
柏澍微微扬起了嘴角,抬起头来看了叶玮一眼,又低下了头:“新闻的真实性和道听途说有什么区别?总不能我犯了那么大的事儿校长还说:‘我早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