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回公子,迎接的依仗、仪式俱已准备完毕,迎接的官员、世家,以及城中百姓,属下也已经通知到位。只是……”
说到这里,郭淮犹豫了稍许,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宫里头的那位似有不愿,称疾不见任何人。”
“不愿?”
少年的眉梢稍稍皱了一下。
这可不行,父亲东征这么多年,扫清逆贼,荡平天下,其功勋之卓著,世人皆知。
此番班师回朝,若没有皇帝亲迎,威风都少了许多。
尽管父亲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但他这个当大儿子的,怎么都该在外人面前,给父亲长足脸面。
至于宫里头的那位,即便真是病了,到了那日若还不见好,就算是抬,也要抬到长安城外,为我父和三军将士接风。
吕篆定下决策,郭淮躬身领命而去。
郭淮走后,吕篆独自出神了许久,回过神来,便将双臂枕在桌面,脑袋深埋,看不清表情喜怒。
父亲大胜班师,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他心里,始终安不下心。
父亲回来,他就再也不用每天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了。
但同样,有些事情,也会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