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原来,生命如此脆弱。
宁阙身体滚动着,始终想尽各种办法,使身体不至于下陷,一旦有下陷的趋势,身体另一端就会使力,如同杠杆般,把下陷的一端翘起。可是速度实在太慢,如蜗牛爬行,半里,恐得一柱香。
其他一些没办法之人,竟有样学样,身体展开,仰面朝上,不随意动弹,借助于一些枯枝烂叶,增加一丝丝浮力,一时间,枯枝竟成了香馍馍。
宁阙面色一变,这些家伙学习能力还真强,可是耳边又一次传来震耳欲聋的催促声,而且还带着极为不耐之色,像是炎炎夏日里,一间不透气的狭窄屋子,根本透不过气,想要跃出似的。
忽觉不妙,心头一横,既然这些毒蛇,蜈蚣,大虫不识抬举,也只能让他们当垫背的了。
身体倒伏翻滚,压榨着蛇虫鼠蚁,嚓嚓几下,背部肌肉好似被戳掉了几块,忍住眼泪脱落的痛苦,连连翻滚,双手不时小幅度抓住那些体格大之物,往身前扔去,身体一滚一翻,又前挪了数米,心情舒缓了几分。
十数息后,已然近五十米了,浑身就没有一处完整,血迹沁出那沾满浑浊淤泥的身体,痛不欲生,难受至极,想挠挠,可是却不敢下手,就连脸部都没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