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当前最稳妥的法子,他也知道,时倾的身手不是一般的瘪三混混能奈何的。只是……
时倾戴上帽子,紧紧压在脑袋上,转身,迈开腿就要离开。
“冯远?”时倾却发现动弹不得,自己手被冯远轻轻拽住。她回过神,却看见冯远的眼波里有如冰消的温水,款款流出。
“……怎么了。”时倾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糯了下来,她轻轻安抚着冯远。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冯远只顾着拽过时倾,坐在椅子上,一把拦腰抱住了时倾,把脑袋埋在时倾的后腰上。
时倾没有做声,任凭冯远这样抱着自己。两人簇拥着持续了小半天,直到一声嘹亮的鸣笛穿破空气,压盖住知了的聒噪声传来。他们等待多时的巴士总算来了。
这时候,时倾才出声。
尽管轻声细语,但是声音却字字铿锵,顿挫有力。
“冯远。”时倾叹了口气。“虽然比起你,我只是个微末的小警察,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哪里……不管身在何处,不管面对什么,我们都该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是么?”
时倾微笑着转身,拍了拍冯远的脑袋。
冯远没出声,只是静默着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