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螽苦笑一声,眼里看了看李翊,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蝗螽,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这种局面下,我们什么时候猝死都不奇怪,但是一些东西藏在心底里,不仅难受,万一死在这种地方,未免太憋屈了。”
“放屁,老子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蝗螽怒目圆睁,倒也不是气愤。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头目,大抵连蝗螽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从没像这样说过话。“最开始是钱,混进这个地方的人谁能手里干净?一件件案底翻过来扣在你的身上,谁能脱身?”
李翊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蝗螽所说的这种团体,也不只是上下对接的关系,很多利益相关联的犯罪集团纠集在东南亚一带,他们之间利益恩怨不计其数,但凡有人想要从中脱出,牵扯到的交换,把柄,案底就像无数个钩子一样,让他们无法抽身。
这情况在蝗螽身上更为明显。李翊借着微弱的光源就能看得分明,蝗螽身上的这些痕迹既不是伤口,也不是纹身,纹路凸起凹下,折射出不同程度的光斑,很显然就是蝗螽在不同组织的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痕迹。
“四个兄弟。”蝗螽的语气和缓下来,低沉有力。“还有两个妹妹,他们从一出生就没有资格享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