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北方的客人包走了,若是两位想住只能去柴房凑活一晚,房费不收。连着走了几天的山路,荒山野岭都住过,自然不在意柴房简陋,赶紧拱手拜谢。
两人找了张桌子,点了二荤二素一瓶九月霜,对饮起来。
“‘玉碗盛来琥珀光’古人对九月霜的赞美还真是恰如其分,虽然咱们手里的只是白瓷碗,但效果也是不差的。
你看这酒水的颜色当真是如琥珀一般,黄橙透明,入口醇馥,有清香饶舌,回味悠远。
‘抱琴沽一醉,尽日卧垂阳’想必是最惬意的。”崔含章也是一连风餐露宿,嘴里清淡寡味至极,饮的美酒有感而发。
“我喝不出那么多感觉,就是感觉入口后心里热,而后有股暖流走遍四肢,浑身舒坦。”崔玄低着头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嘟囔。
含章听着他的说法也是笑而不语,各人有各人的喝法。
“公子好才情,‘抱琴沽一醉,尽日卧垂阳’,
若是申时一刻来我店里畅饮,保管让你睡到酉时三刻,日落西山,忘了返家。”
此时从二楼下来一位娘子,腰肢如蒲柳一般摇曳多姿,款款走来。脸如银盘,云鬓高耸,此时虽已经临近上元节,但春寒料峭,这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