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你母亲生气,便是不孝!”
阮青枝咬咬牙,屈膝跪在了他的面前:“父亲说得是。只是……事关相府存亡,虽然母亲生气,女儿也不敢不犯颜直谏!”
犯颜直谏?不是撒泼顶撞吗?阮文忠眼睛瞪圆。
阮青枝抬头,眼中泪光闪闪:“父亲,昨晚睿王殿下救妹妹回来这件事,不能宣扬!虽然说出来像是一段佳话,但毕竟于妹妹名节有碍啊!御史台那帮人一向鸡蛋里也要挑骨头的……再说如今太子未立,咱们相府若是过早表明了立场,恐怕要见责于皇上……”
阮文忠呼地站了起来。
这个女儿养到十四岁,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议论府里的正事。
短短几句话,她提到了御史台,提到了阮碧筠的婚事,提到了立太子,提到了皇帝。
每一句都准确地扎到了他的心上。
如何让那个令他骄傲的女儿顺顺当当应了凤命母仪天下,正是他十四年来心心念念、无时或忘的一件事。
这件事关乎相府存亡,半步也踏错不得。
因此,昨晚那件事可以作为相府与睿王府暗中往来的契机,却绝不能作为碧筠嫁到睿王府的筹码。
如果金氏确实动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