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了。”
他本来靠在她的肩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就一遍遍地喊着妈妈,呼吸都不对劲了,手死死地抓着拳头,像是要和谁拼命一样。
“我没事。”
应寒年垂下眼,声音有些哑,人往后一仰,躺在冰冷的草地斜坡上。
林宜转眸看向他,这时的他没了平时的镇定自若,运筹帷幄,但更显得像个活生生的人,有恐惧有害怕的人。
“你梦到你妈妈了?”林宜看着她,小声问道,“害死她的到底是牧家里的谁?”
以应寒年妈妈年纪,能害她的不可能是小辈之人,那人选就只在牧老爷子和他的三子一女,以及三个儿媳中。
“我不知道。”
他低哑地开口,一手搭在额上,双眸空洞地看着上面。
“……”
他不知道他的杀母仇人是谁?
“或许,整个牧氏家族都是我的仇人。”应寒年低笑一声,似嘲弄,却又苦涩。
当时,他就是听妈妈那么说的,她诅咒的是牧家上下。
整个牧氏家族……
“你不查清楚?”她问。
“连我妈妈都不清楚害她的到底是谁,反正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