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站在那里,握紧手中的瓶子,瓶身被他捏得变形。
“今天就到这里吧。”
林冠霆道,猛地扬杆挥出手中的球杆,一杆击冲洞中,而后转身离开,朝着球车走去。
“林宜不需要林家的庇护,我应寒年就是她最大的后盾!”
男人沙哑而放肆的声音在他身后突然响起。
林冠霆的步子顿了顿,与此同时的,是裁判宣布杆数,受着重伤的应寒年杆数远远超过他,两个数字是鲜明的反差。
许久,林冠霆回过头看向应寒年,一字一字问道,“我看你一身伤的份上,就当你这一刻说的话是认真的,但明天呢?一年后呢?十年后呢?”
他现在的这番话还有剩多少真诚?多少算数?
应寒年站在那里,道,“既然说好了是十八洞,才打一个小时算怎么回事。”
说着,应寒年一把砸了手中变形的水瓶,从球童手中拿过球杆开始打球。
他一个人打。
没有叫上林冠霆。
林冠霆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杆一杆挥球入洞,球在空中形成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稳稳落地滑向洞口。
十八洞,应寒年带伤打满了。